■ 一露 / 子女捏造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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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17一露吧慶賀文 ! ! ! !
我看到你在那裡！
妳在哪裡？
在這裡！
哈囉。
≡≡≡≡≡≡
揉揉眼皮……我的夜燈小小的，但它有點亮。
除了絨球一樣的光，剩下的地方都好黑啊。
我正看著天花板。
我睜大眼、我盯著它，可是，我又好像沒有看到它。
呼，我……看、了多久呢——眼皮不癢了呢，呼……
白色的月亮好圓，像盤子。
有大魚從深海中跳躍到地平線上，融進月亮裡。
魚肚白像雪。
在哪裡呢？
原來是在夢裡。
≡≡≡≡≡≡
「怎麼了？還沒睡。」
雖然妻子如平常般規矩的躺平，但黑崎一護感覺到她還醒著。
側望過去，什麼都看不到，因為沒有光。
伸手環上她的腰，他低頭蹭上她柔軟的短髮。
「也沒什……算了，你怎麼也沒睡？」
「是啊。」他沒解釋，下巴找到了她頭頂的髮旋。
他猜她那葡萄紫的雙眸現在是濕漉漉地，水光像天上閃耀的星點。
心頭突然有點騷動。
露琪亞……他的聲線變得有些啞。
她沒回答，小手推他一下，輕聲問：「她睡了沒？」
指的是今天剛搬回自己房間的女兒。
「我不知道。」我也在想，剛才。「妳在擔心這個？」
「你也是吧，一護。」
「我、我哪有啊。」
「少來。」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
「……遲早會適應的吧。」咕噥著破壞氣氛之類的，而後他把話題繞了回來。
「唔。那好吧，晚安。」她也乾脆地拉開腰上的大手，把身體躺得又直又挺。
良久，滿房間滯悶和沉寂。
「……露琪亞？妳、睡了？」還真的睡了啊！
啊。
嘖。
哀。
好吧。
晚安。
他又伸手環上她的腰，把她拉得微微側躺。
≡≡≡≡≡≡
有隻手在她的腰上！
哇，被抓住了——
咦？好像還能動。
她邁開兩隻短腿，拼了命地向前跑，沒穿鞋的雙腳沾滿泥巴。
好黑，到處都好黑！
哈啊、哈啊，快要、快要跑不動了啦。
不要追我，不要再追我了！
啪答，踉蹌間腳趾在往前傾的同時叩到硬的地，她撲倒在地。
好痛。好痛啊。
一陣風從後腦勺掠過，吹起她的髮與白色裙擺。
回過頭——那裡什麼都沒有，可是好像又有什麼撲面而來。
嗚哇！救救我，有怪物要吃掉我！
然後，沒有任何事發生。也不知道哭了多久。
她抬起埋在手臂間的腦袋瓜，遲緩地再回頭望。
小臉上，滿是淚花。可是，她還是努力睜大紅腫得有些疼的雙眼——
啊，是魚。它在飛，在半空中。
漆黑的天空，突然有些深藍，綴滿閃閃動人的點，好像霧色的金平糖。
突地，另一隻巨大的東西從旁邊竄出來，掠過半透明的雪白身影……
停在她眼前。
是魚，也是魚。大魚，被墨汁塗滿的背脊。
但它很快轉彎，然後扶搖直上，露出身後的、啊，
太亮了！
是太陽？
「嗚……」
「噓，別怕，我在這裡。」媽媽在這裡。
略為低沉的女性嗓音，充滿安全感。
原來是夢。房間裡的燈也都被打開了。
她被刺得馬上閉上眼睛，又稍稍地拉開，瞇起一個縫，
然後倏地起身，小手臂環抱住媽媽的脖子，啊。
也看到了靠在門邊的爸爸。
太陽的顏色。
什麼嘛。她還以為早上了呢，原來只有日光燈和爸爸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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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琪亞，我們也早點睡吧。」看著再度入眠的女兒，一護說。
「你先回去睡吧，我在這裡陪著。」她沒有回頭看他，
只是專注地望向女兒的睡臉，抿唇微笑。
「……好吧。」他盯著她們一會兒，然後妥協。
不自覺地，滿目溫柔。
那孩子的想像力實在太豐富了。
除了甜美的幻想外，也更加容易做惡夢……
以後會好的。爸爸的如是想。
她出生就好像是昨日、蹣跚學步和咿咿呀呀的笑聲都還能穿繞他的耳膜，
這是延續他們生命的小身軀，他們會看著她呼吸、成長，
陪伴她、守護她，信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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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她從冒險中醒來，剛結束一場夢中旅途。
大魚們帶她探索未知的世界，原來如此遼闊。
從此生活總是體驗，我們與軌跡相會、與彼此連結。
窗簾布是晴空時海面的顏色，被風吹晃，方框外是藍天白雲；
「爸爸、媽媽，早上好。」她拉開椅子，坐到飯桌前，
看著媽媽幫她端過來的早飯，偷瞄到爸爸在盯著媽媽看。
媽媽的個子很小，沒有比她高很多，有時候更像是朋友呢。她偷偷想著。
想著朋友啊……以前的早飯時光，她會看到它們在那裡，漫遊在飯桌旁，
巨大的身軀穿透所有家具。
今日就滿十一歲了，長大之後幾乎不再做惡夢了，只是，好的那些，
會不會也逐漸消退呢？
雖然年歲可能推磨她內心許多，但成長這件事，再來一次，她也期待著——
看啊，有魚在飛。
愛成全所有可能。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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