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ACH同人文】平安夜/Christmas Eve【極短篇/Fin.】


■ BLEACH同人 / 原作延伸 / 突發 / 極短篇(FinisheD)
■ 主一露 / 奈米微雨織 可食用者GO!
■ 病體中突發,行文流暢度略為堵塞。
■ 灑滿蔥花——咳,砂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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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ent night, holy night!
All is calm, all is bright.

明天就是平安夜。

空座町被皚皚白雪層層包圍著,像是底下架著音樂盒的水晶球裡的世界,
到處都是悠揚的樂聲和閃閃發亮如點點星光的燈泡,如夢似幻。

而這一幕全部都倒映在站在高處的人兒眼中,

葡萄紫的瞳孔像濕漉漉的小鹿斑比的雙眸,淚光閃閃。
跟底下綴滿街道的燈泡互相輝映著。

「妳在發什麼呆啊?」突然有人用手指彈了下她的後腦勺,嘶,好痛!

「幹什麼啊?!一護!」露琪亞單手摀住腦袋猛地轉過身,
而站在她身後的黑崎一護也在一秒內下意識地做好防衛準備,
但是預料中的飛踢以及頭上腫包的疼痛卻沒有跟著迎面而來。反而嚇了他一大跳。
「怎、怎麼了…」結結巴巴。
「…沒什麼。回去吧。」雖然瞬間的吼聲不小,
但隨著聲音消散到冷空氣中,面前的小矮子卻只是揉著腦後發疼的部位,
然後像扁掉的氣球般消沉地回應了他"原本以為會被打卻沒被打"的驚恐。
「誰叫妳要站著發呆啊笨蛋…妳,沒事嗎?」即使沒被追究,
但他還是忍不住嘀咕著為自己辯解,加快腳步跟上已經往回走的露琪亞。
她的鼻頭紅通通地,加上看著他時盛著水光的雙眸,算是可愛吧……
如果不是擰著眉頭、如果不是臉色有點蒼白的話。
「嗯?」
看起來不想回答啊。
「妳打算用"走的"回去啊?」
「嗯。」
嘖。
上來吧,我揹妳。
獲得對方抬頭兩秒的注視。
「…嗯。」
突然讓步的傢伙因為對方乾脆地答應反而又彆扭起來,
一邊蹲下身子一邊嘮叨著"這麼冷的天氣不直接死神化瞬步回去還想用走的"之類的話,
最終在完全沒得到任何相對的報酬之後又自動收口。

露琪亞默默地注視著一護粉紅色的耳後根、貼著他寬闊溫暖的背,

想著他說話真的很不中聽,但,算是可愛吧……
如果不是心情這麼糟糕的話。


≡≡≡≡


聖誕節和平安夜都是現世的節日。

然而相對於西洋人對聖誕節的重視,對日本人來說平安夜卻更加重要,
因為那是情侶相約送禮並度過浪漫夜晚的節日。

別忘了明天是12月24日啊。

不要亂跑,我的門診下午就結束了,妳有在聽嗎?喂!

一護那粉紅色的耳朵好像又浮上她眼前。


他們在交往。跟其它情侶相不相似她不清楚,

不過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都做了。應該也沒什麼好疑問的。

至於交往的原因?

4月1號有個節日叫愚人節,因為織姬她們曾提過,她也曾在書上看過,
所以她"自認為"很瞭解這個節日。
而今年的那個節日,一護那傢伙突然說了一句:「欸,跟我交往吧。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正眼看她,只是把頭撇到一個仰望星空的方向,
可惜現世的夜晚多麼漂亮多麼繁星耀眼好比今天,她都知道那天是愚人節。
結果就是她不當一回事地回了兩個字:「好啊。」
如果是平常的日子裡,大概會嚇一跳吧,以為那傢伙吃錯了什麼藥,
但在愚人節那天如果傻傻地上當,才是呆子。
可是看看她這個呆子做了什麼樣"聰明的回答"呢。
沒有"騙妳的啦,笨蛋"、也沒有嘲笑聲,
只有突然緊握住她的不放、力氣大到她掙脫不開的手。

然後呢?

隔天她以很正常的姿態出現在那個"非常不自在的"橘髮先生面前,
而對方看到她沒什麼特別反應的樣子,不僅僅莫名其妙地一臉不滿,
最後又把臉撇向側邊仰望藍天白雲的方向,『對著她』大吼:

妳答應了什麼妳不會不記得吧喂!答應了就別想反悔。


再然後呢?

她開始意識到一護奇怪的改變,然後也跟著"非常不自在"起來。
甚至把消滅虛的工作又丟回給他,偷偷溜回了屍魂界好幾天,直到他找上門來。
也如預想地,大哥這次沒有幫她,而是把她叫了出來。
『答應的事情就必須做到,這也是身為貴族的尊嚴。』
放著工作不管也不行。
她只好乖乖認錯,回到現世。
幸好大哥雖然一直對她住在當時一護住的公寓裡這件事情沒有多說什麼,
但聽到他們在交往後就果斷地在現世買下離一護家很遠的另一間小公寓,
讓她在派駐現世的第四個月得以脫離黑崎一護,獨自搬出去住。
也多虧大哥的插手,她不至於還沒調整好心態,
卻仍要把大部分時間都拿來面對一護。

結果呢?就變成現在這樣,認真地跟對方交往。


『如果沒辦法改變,承諾了就要用生命去守護。』


即使沒料到結果會變成這樣,她也只能努力去適應了。

露琪亞現在已經完全明白大哥的做法是為什麼,不是指要求兌現承諾,
而是買公寓的事情。這麼做是在保護她。
雖然事實證明一開始是有效果的,但之後就不管用,完全。
她的衣櫥裡多了幾件男用衣服、漱口杯裡多了一根牙刷,
床櫃裡多了一盒…呃,現世的安全措施。
一護那邊也是相同的情況。
雖然用過,但還是她沒有很明白櫃子裡那盒東西的效果,
問一護也只會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還是算了。反正就是生活必需品。

想著想著,露琪亞回歸現實。

今晚原本打算去商店街買交換要用的禮物,卻收到了虛出現的訊號,
原本正跑到頂樓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她,
在感受到一護的靈壓時就立刻鬆了口氣。

『這麼冷的天氣不直接死神化瞬步回去還想用走的…

她也想啊。但是現在沒辦法,原因是什麼她也不清楚。
而且因為身體非常不舒服,她的心情就像是躲回屍魂界那幾天一樣,
焦慮、不安且煩躁,所以根本不想跟一護多廢話。

還是,去問問看吧?反正都是醫生。



≡≡≡≡


「……這樣啊。」聽完之後,石田雨龍的臉色凝重。

「據我所知,現世的病應該不會像浦原所說,對義骸有這麼大的影響。不過
他推推眼鏡,又說:「不用慌張,我不會跟黑崎說的。」
但這話讓露琪亞聽了反而更加的慌張,
難道不是普通的小問題而是浦原又動了什麼手腳嗎?
要是能回去屍魂界就好了。
「這只是暫時的,妳明天跟黑崎有約吧?兩個人一起才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是啊,雖然說是她自己的事情,但現在或是替她去趟屍魂界或是再去找浦原,
也只能讓一護幫她的忙。呼。
「別這麼沮喪,朽木。雖然妳來找我是找對人了
但畢竟黑崎才是妳的男朋友,有事情就要坦白地告訴他。」對了,這個給妳。

石田說完就拿了一盒東西給露琪亞,告訴她把情況交代清楚之後,

順便幫他把東西交給一護,除了囑咐她不用費心準備禮物了、多休息之外,
還說之後需要協助的話他會幫忙他們的。

回家的路上,露琪亞握著那盒東西,低頭看著自己的雙腳。

已經契合,靈魂與身體。所以現在無法脫身了嗎?

她也忍不住想到一護,他的口氣總是很差。

但說話的內容卻不外乎是關心她的。
怎麼穿這麼少、怎麼吃這麼少、不舒服就不要勉強硬撐,
感冒就來我診所裡啊笨蛋、走路要看前面啦、妳還是走裡面好了──
上來吧,我揹妳。

露琪亞忍不住撇撇嘴,大概是不舒服的關係,所以突然覺得眼眶泛酸,有點委屈。


誰才是笨蛋啊。


他們是彼此戒不掉的習慣。

情侶偶爾吵架,但是他們天天都在吵架。
情侶天天甜蜜,但是他們只有偶爾才沾上一點甜、一點蜜。
情侶之間要坦率,但是他們最彆扭的時候,就是最坦率的時候。
情侶之間沒有祕密,但是他們有很多秘密,卻是不用說給對方聽,就能懂的秘密。
沒有那些屬於情侶們黏膩的熱戀,就是屬於他們的熱戀,他們的默契。
──現在,已經沒辦法脫身了。

呼出一口白煙,她好像又聽到今天傍晚那首圍繞著整個商店街的旋律。

Silent night, holy night!
All is calm, all is bright.


≡≡≡≡



今晚是平安夜。

窗外的雪已經停了一陣子,黃的、橘的、紅的,
看起來溫暖的城市光點在黑夜沉靜的雪景裡散發著熱鬧的氛圍。
露琪亞忘記自己此刻正置身在位於高樓中的餐廳裡,只是隔著玻璃愣愣地出神。

「……露琪亞?」一護拿下菜單,就看見對面的人兒留給他一個沉默的側臉,

如果撇開那淡淡地憂慮的感覺,她的容顏就像皎潔的月光,寧靜且神聖。
很美。
「咳,咳……」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他忍不住用捂住嘴乾咳來掩飾。
「喝水也會嗆到啊,笨蛋。」並且開口就幻滅的聖光終於注意到他了。
「才不是,快點餐啦。有什麼話,等點完餐再說。」
「你怎麼知道……」
「快點餐。」不要那樣看我。
「……那我要兒童餐。還有柳橙汁。」
「點什麼兒童餐啊喂,妳是來約會的拜託像個大人!」
要不是這裡是餐廳而不是速食店,他會對她大吼。
「……那我要成人餐。」
「沒有那種東西!」

「露琪亞,妳根本沒有專心。好了,說吧,是什麼事。」

花了快二十分鐘才跟侍者確認並點完餐,黑崎一護更加確定這傢伙有心事。
「嗯。那個……」有點不知道怎麼起頭。
就在此時,不知道一護是怎麼想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兇惡。
「如果是想要提分手的話,免談。都到這個地步了妳想不負責任?」
瞄了眼四周用餐的人們,他咬牙壓低音量。
「不是啦!可不可以不要打斷別人說話啊?混帳。」
「那不然是什麼?誰叫妳吞吞吐吐的,還怪我。」
「其實是……」

直到菜都上完了。露琪亞才把事實交代清楚。

她上個月生理期沒有來,她原本以為是義骸出了問題,只好去找浦原,
而浦原則大方地免費提供她關於現世女性的相關書籍。
如果時常熬夜或睡眠時間不固定,確實會有延遲的現象發生,
只是現世很普遍女性會有的小毛病。
但是,到這個月她起初出現了一、兩次死神化失敗的情形,
所以又去找了浦原。浦原只說新版的義骸可能會因為太密合而有點問題,
之後如果更嚴重的話再幫她換。
這幾天沒有什麼虛的動靜,她就沒有注意。
而且生理期來了,但量十分少,幾乎看不出來,她覺得身體變得很沉,有點腹痛。
到了昨天,她就完全不能死神化了。
用傳令機聯絡浦原,他只說可能有點傷腦筋,
會偷偷溜回趟屍魂界的技術局幫她找解決辦法,就切斷了通訊。

「事情大致是這樣。」她連同跟石田的談話也說了。「這個給你。」

一護覺得這個狀況聽起來有點熟悉,卻一時也想不出個頭緒,
只好接下露琪亞給他的盒子,直接打開空白的外盒──
愣在當場。

那是什麼?她以為是石田要交給一護什麼重要的東西或是聖誕禮物之類的。

「一護?」見他沒反應,露琪亞伸手拿過一護面前的盒子,倒出裡面的東西。


『要多休息不然還是會有危險性的。』

『哈哈哈哈哈這樣啊哈哈哈哈哈確實有點傷腦筋呢!』

石田和浦原的話突然繞上她的耳邊,她又看了眼掉出來的東西,

好像快要知道答案,卻又還是一片茫然。
這時餐廳的小提琴樂隊卻開始演奏起來,是深入腦海的曲調──

Silent night, holy night!

All is calm, all is bright.


Fin.


After Story


石田雨龍拿起外套,想著明天晚上要送給織姬的禮物,面色柔和。

不過,不管送什麼,都會遜色別人的吧。
哼哼。嘴角卻忍不住上揚,心情看起來相當地好。

「夜安,石田醫生。請問是值班結束了嗎?」

迎面而來的中年女護士向石田雨龍親切地打招呼。
「夜安。我正準備回家呢。」他點頭回禮。
「剛剛有看到一個女孩子過來找您……」回去了嗎?
她沒有掛號,看起來未成年呢,是您的妹妹嗎?
說著說著,護士突然想到什麼,摀住了嘴巴。
「啊!真不好意思,石田醫生。我好像不小心問太多了。」對您真是失禮。
「不,沒關係。她不是我妹妹,請問怎麼了嗎?」
「沒事,只是隨口問問罷了,請不要放在心上。醫生路上請小心。」
中年護士笑著跟石田雨龍告別,卻在他踏出櫃檯區時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不是啊……不過那小女孩來找石田醫生什麼事呢?大概認識吧……?」

也不太可能是以前的病患,石田醫生可是婦科醫生呢。


Real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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